妇女节特辑丨长篇报告文学提灯天使第三
提灯天使
阳春三月，南宁市图书馆与南宁文学院特别策划了《提灯天使——援鄂医疗队员梁小霞》长篇报告文学线上系列阅读分享活动，希望南宁市民读者永远不会忘记这位英雄女性！
第三章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第二节暖心的窗口
穿上印医院（医院）标识的护士服，第一次跟着带教护士走向工作岗位，小霞的心里是充满了喜悦的。当初的双选会上，冥冥中似乎就有一个声音在指引小霞——你要选的，医院了！也许是当时负责招聘的那几位工作人员脸上都有的真诚、耐心又随和的笑，也许是招聘简章上“病友至上，安全第一，服务先行，学科为本，团队协作”那几行质朴到简单的治院理念介绍，医院医院所缺少的样样俱全与气派让小霞感受到了与自己的契合与亲切……在小霞日后最亲密的同事刘芳的记忆里，小霞对她所选择的工作单位有着一种说不清又分明感受得到的情感。小霞是爱她自己所从事的岗位和职业的，对自己工作的单位也有着一种类似家的情感。按规定，每一位到职的新护士都要在带教护士的带领下先在各个科室轮转。小霞参与轮转医院中急危重症病人最集中、病种最多最复杂、抢救和管理任务最重的科室——急诊科。六医院的急诊科由经过专业培训的医疗及护理人员组成，现有医务人员25人。小霞当时的带教护士名叫马鑫琪。马鑫琪护士身材不高，话语不是特别多，脸上的笑容也不是特别的明显，相反还总带着一丝严谨和严肃。刚见到自己的带教老师马鑫琪的时候，小霞的心里是有点紧张的，那刚穿上正式工作服的喜悦也被她敛进了内心里。“护校里都实践过了吧？急诊室的第一环工作就是由我们急诊科的护士预检分诊，准确区分危重抢救病人、重大事故无主病人和普通病人。普通病人按流程就诊，危重抢救病人要第一时间送进抢救室并就地组织抢救监护，重大事故无主病人则要争取第一时间开通绿色通道……急诊科护士最紧要的本领归纳起来首先就两个字，一是准，你的判断一定要准，不能错；二是快，反应和动作都必须又准确又迅速，才能抢到救治的黄金时间，否则慢腾腾的还怎么叫急诊呢……理论你们都知道，实操的时候行不行就要靠平时的积累、训练和经验，那今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在正式上班前的五分钟，马鑫琪护士边检查自己和几个带教新护士的仪容仪表，一边也开始了带教指导。小霞用心地听着，也用心地记着，再看马鑫琪护士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也多了一份敬佩！是啊，什么叫白衣天使？能称之为“天使”的人总是能带给他人安全、希望与美好的人。于急需救治的病人而言，能准确、迅速地判定和救治他病痛的那个人就是天使，才是天使。小霞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她，也一定要做那样的天使！忙碌的急诊室护理工作从第一天起，就那样开始了。学校里、实习中学到的知识派上了用场。看到一个个病人在自己参与的救助护理下准确地分送到各个专科救治，小霞觉得自己似乎总在不停地穿梭走动的步伐也变得轻盈了起来，不算宽敞的急诊科病房里，白色的墙面和白色的床单也透出一种让人安心和温暖的光。但问题马上也来了。在救治一位心跳骤停需要急救的病人的时候，负责静脉注射的小霞却两三次都没扎准静脉。汗珠从小霞的额头冒了出来。这不对呀，静脉注射一直就是小霞的强项，无论在校还是实习的时候，小霞的注射手法在老师同学的眼里都是最得好评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原来这位急诊病人不仅年龄偏大，身体也偏瘦弱，手臂上的肌肉和脂肪近乎没有，皮肤皱巴巴的，血管也已经萎缩。就在小霞心里着急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急，我来。”小霞转头一看是马鑫琪护士。只见她镇定地接过小霞手中的注射器，娴熟地用手压住病人的手臂，待静脉微微浮起，只一针，就扎进了病人的静脉。就像被暂时中断了的乐章复又响起，救治的流程也按照规范继续了下去。松了一口气的小霞顾不上擦一擦额上的汗水，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刻苦练习！一定要刻苦练习！一定要像马鑫琪护士一样，再难处理的病患也要一针过！不知不觉中，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交班之后马鑫琪护士也和小霞她们一起走到了更衣室。莫名地有点羞愧的小霞放慢了脚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马鑫琪护士，心里却又很想马上就向马鑫琪护士请教经验。正犹豫中，马鑫琪护士却主动看向了小霞，脸上还有非常平和的笑。她就那样平常又随和地说：“小霞今天表现蛮好，各种反应都挺到位的，那一针扎不进去的原因，一是实战经验还有点不足，二是有点心急了，其实本来你扎针的技术不错。”说着莞尔一笑，还拍了拍小霞的肩膀，转身还又补了一句，“急诊科就是这样能锻炼人的哦！”那一个瞬间，被小霞记到了日记里，也深深地记到了她的心里。一向文静腼腆的小霞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马老师”。但小霞的心里知道，医院工作，选对了，没选错。在小霞的同事们点点滴滴的回忆梳理中，几乎每一个与小霞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会有一种同样的感受，那就是小霞特别细心，总是很亲切，对工作对同事对单位里的每一件事都会很用心。一般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情她却能默默地想到和做到了。一起共事的时候大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小霞比较和善心细，容易相处，没有压力。殊不知小霞的点点滴滴，不仅有她从小到大成长经历的原因，医院工作之时所受到的种种触动的原因。仍旧是小霞最亲密的同事、好友苏小莉的叙述，让我们又回到了小霞还在急诊室轮转时候的场景。在小霞每一天都如饥似渴般地观察、实践，提升自己业务水平的轮转学习期间，几件小事也同样深深地刻在了小霞的脑海里。那是急诊病人比平时都多得多的一天，就诊窗口前竟排起了不长不短的一个小队伍。要知道这可是急诊室啊，不觉得自己的病情急重的人，医院就挂急诊呢？焦躁的情绪开始出现了，并且很快就在排队等候的小队伍里蔓延了起来。可急诊科里的的医生就那么几个，每位病人的病情都是要尽可能地准确判断之后才能对症救治的，不是心跳骤停或开放性大出血等极特殊的情况下，即便挂了急诊也是要排队候诊的。但病人们的心情也真的可以理解。当第一个焦躁的病人开始按耐不住地询问催促路过的医护：到我没有？还要多久？我很痛啊……的时候，原本就有点心急的候诊病人也开始躁动起来。一向敏感的小霞当时就觉察到了这个情况，但当时尚无太多经验的小霞即便觉察到了这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应如何应对。有点束手无策的小霞只能无意识地四下张望着，和病人一样期待急诊医生的处置能快点再快点，可她接受过的医学训练同时也在告诉她：医疗工作无小事，快的前提是要准！这事又是怎么能够催的呢？就在小霞感觉无奈的时候，科里的护士长董杏燕走了过来。只见她端着一杯温水走到那位不断询问催促的病人面前，一边关切地询问病历已经准备好了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一边把温开水递给那位病人，安慰他：你先喝点开水，马上就排到你了，今天当班的医生医术很好的，你不要着急……说完又嘱咐一旁站着的小霞：小霞，你先给每位排队的病人都倒杯温水，病历也都按顺序检查收集一下，告诉大家不要急……不知不觉间，原本有点焦躁的候诊队伍渐渐安静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的小霞忽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小霞也有一个体弱的妈妈，还有一个患有痛风症的爸爸，她知道病症发作时候的人的痛苦，更能理解那个时候的人需要什么。小霞按照董杏燕护士长说的做着，一股暖流也在她的心中流淌。她仿佛又学到了什么，不停穿梭着的脚步也仿佛更加有了力量。时间就这样在每一天都很充实的忙碌中过去了三个月。按规定，小霞又轮转到了各种类型病人都可能出现的门诊部。医院医院的窗口，门诊工作医院医疗工作的重要指标，医院的整体工作。这些，小霞在学校理论学习的时候都学过。也知道门诊病人的数量和病患种类都会是比较多的，同样也是能够锻炼自己的好岗位。初到门诊部的小霞最先实践的岗位是导诊。带教老师是农桂蓉主管护师。经过急诊室三个月轮转实践的小霞也对自己有了更多的信心。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耐心和细致，一定可以服务好前来就诊的病人的。门诊部农桂蓉主管护师相较急诊室的马鑫琪护士有更随和一些，五十来岁的年纪，微胖的身材，不高也不矮，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低，除了给人感觉很亲切外，乍一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在工作的时候，小霞就感受到了前辈护士的风采。跟着农桂蓉老师，小霞信心满满地开始了在门诊部轮转实践的工作。她总是微笑着的脸庞即便带着口罩也能传递出爱心和温暖。这可是小霞护士的优势。门诊大厅里，只见她来回忙碌着，一会儿在引导就诊的同时扶送一下行动不便的病人，一会儿又耐心地指导不懂得如何填写病历的老人家，一会儿又帮助孩子正哇哇大哭的父母安抚哭闹的患儿……虽然忙碌虽然累，小霞却干得劲头十足。前来就诊的病人遇到了问题，似乎也特别喜欢询问这位让人感觉亲切的小护士。就在小霞忙并快乐着的时候，一位捂着胸口，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门诊大厅。眼尖的小霞第一时间就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小霞走近身前，那中年男子就冲着小霞说：“护士，我心口疼得厉害，请问要挂哪个科的号？”小霞一愣，刚打算回答“心口痛应该挂心血管科”，就见农桂蓉老师也走到了这位病患的跟前，她不急着回答却扶着这位中年男子就近坐到了一张椅子上，问他：“心口痛，是怎么个痛法？呼吸有困难吗？咳嗽不咳嗽？今天吃早餐了没有？平时饮食规律不规律？今天有过剧烈运动吗？……”已经走到一旁的小霞顿时有点愣住了。她有点不太明白农桂蓉老师这一连串的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更不明白的是，一番简短的询问过后，农桂蓉老师竟吩咐小霞引导这位心口痛的中年男子去挂了消化科的号。满脑子问号的小霞瞅了个空子就赶紧问农桂蓉老师：“刚才那位病人不是说自己心口痛吗？您怎么会要我带他去挂消化科呢？”农桂蓉看正好有点空当，就把同是轮转护士的陆秀佳也叫到了跟前，对着小霞和陆秀佳说：“心口痛或胸口痛是病人通常会有的自述，但引起胸口痛的原因既有可能是心脏，也有可能是肺部或者是胃病。假如是运动后引起的心口痛那可能就是心脏和心血管的问题，可以挂心血管科；假如是肺部有问题的话，通常会伴有咳嗽，而病人也有可能有感冒、吸烟、支气管炎的毛病；再有一个就是胃病，平时作息饮食不规律，或者吃错了什么东西，比较严重的急性或者慢性胃炎也都会引起病人感觉胸口痛的……刚才那个病人不抽烟、不咳嗽，也没有刚剧烈运动过，但胃口不好，总是不想吃东西，平时饮食也没有规律，所以我判断他是消化系统出了问题，要知道胃和心口的位置可是很接近的，痛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痛了……”一番话，听得小霞和陆秀佳连连点头，她们也进一步意识到了门诊护士和导诊岗位的重要性。假如专业知识不过硬，未能正确引导病人就诊，那不仅会降低医生问诊的效率，更会耽误病人及时有效就医。想到自己刚才差点把病人指导到了心血管科，小霞不禁一阵后怕，那得让病人多痛苦多长的时间啊！在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小霞又从农桂蓉老师的身上学到了不少识别病因的好经验。比如腰痛，当病人自述腰痛的时候，不可以想当然地就认为是腰椎或者腰肌出了问题，还要注意观察病人的眼睛是否浮肿，询问病人近期的尿量是否偏少。假如是不当运动引起的腰痛要看外科，假如是肾脏病变引起的腰痛就得去看内科……这一点一滴，都在农桂蓉老师的言传身教之下，让小霞收获良多，也满满地记在了她自己的工作日记里。从农桂蓉主管护师的身上，从马鑫琪护士的身上，从一个个身边医护人员的身上，小霞深切地感受到了，“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不仅仅是一句口号，也不能仅仅是一腔良好的愿望和热忱，还要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和及时准确的应对。六医院的规模不算很大，医院，它的设备、人员也不是那么充足，但它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却是不容置疑的。因它所处的位置，前来就诊的病人更多的都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是更需要关爱的弱势人群。医院的前辈医护人员身上看到了他们面对病患如春风般的暖，也看到了他们尽自己的所能，与医院同呼吸共成长的精气神。正如小霞在与赵红洋院长曾经有过的几句对话中说的：“我不医院的，医院培养了我，医院共成长！”但内心深处，医院上下浓厚的人性情怀打动了小霞，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正是病患的需要，医院上下所认同、所追求的目标呢？总是令家人、同事和病患都觉得暖心的小霞，是把力争让病人感受医院，当成了自己的家呀！直到后来被分配到了内科工作，小霞也一直医院参加轮转实践时期的经历，相反还时常都会想起。特别是马鑫琪护士、董杏燕护士长和农桂蓉主管护师。也许这几位前辈护士自己都不知道，小霞的工作日记却又悄悄地泄露了秘密：她要以这几位前辈护士为榜样，不仅要学习她们对病患如春风般的暖，还要学习她们对专业精益求精的精神，做一名真正优秀的护士！（节选，未完。）南宁市图书馆图文来源：红豆杂志社
发布：读者活动部big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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